最后,比起躺在这里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其他人,西尔维娅打算自己去探一探环境。
试探地摸索了好久,她才弄明白只有其中两面墙正中央的门才是能拉开的纸门,其他的全部都是或绘制了海浪或填上不同花朵的装饰。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房间里是靠墙角的油灯照亮,幽幽的火光跳跃着。
这样的家庭都没有电灯,说不定真的如同她想象中那样,自己回到了还没有发明电的时代。
外面的院子是那种她曾经在园艺杂志上见过的东方庭院,小桥流水,还有一些石头雕刻、里面也点了烛灯的低矮建筑,她叫不上来名字,可应当确实是日本了。
天上的星星肉眼可见,密密麻麻而清晰,在她居住的城市里是看不见这样的景色的,只有小时候暑假父亲开车去乡下的祖母家度假时才有这样美丽的星空。
西尔维娅四处环视了一周,除了自己在的房间有光亮以外,其他只有一间房亮着,要从庭院穿过去才行——自己在的是类似于偏房的地方,而那间屋子从外面打量起来要更大。
也许是主人居住的地方,她猜测。
木廊下面放着像是鞋子一样的东西,很像去海边度假时要穿的凉拖,可那双鞋却是用好看的布料做成绑带,下面是厚厚的木头。
黑发女孩儿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袜子,和上辈子穿的那种不同,不是很合脚,松垮地套在上面,大脚趾和食指之间被分开,看起来就是为了迎合这种鞋制成的。
西尔维娅小心翼翼地踩上那双鞋,在空无一人的庭院里边走边四处打量。木屐敲打在石子路上发出过大的声响,几乎都要发出回声了,在夜晚的院子里还显得有些渗人。
然而她实在是掌握不到不发出声音的技巧——这比穿高跟鞋走路控制音量还要难,于是最后便破罐子破摔一般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