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钟杳这样打趣，宋拾也不觉羞赧。

她反过来揽住唐一鸣的肩膀，朝钟杳点点头：“杳杳说得没错。唐医生，好好学习，本姑娘拍戏养你！”

唐一鸣顺势往宋拾怀里一靠，没脸没皮道：“都听我家女王大人的~”

祁昱：……

钟杳：……

宋拾自己都听得鸡皮疙瘩直掉，笑着伸腿去踢他，四个人笑成一团。

然后钟杳突然说：“我记得十年前我们在天安门合影过，今天我们要再去拍一张吗？”

十年前的今天，钟杳和他们三个其实还不太熟悉。

她因为在宋拾的身上看见了孙十五的影子，所以觉得她格外亲切，那时的宋拾也很好，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怕她不自在，拉着她一起拍美颜照片。

手机屏幕上美颜相机里的兔子耳朵，钟杳现在都记忆犹新。

街灯落入少女的眼睛，细细碎碎的闪着光。

祁昱想起那天，他第一次见她穿红艳艳的裙子，举国欢庆高歌，而她却望着天上的气球在掉眼泪。

他难以理解，又忍不住想去了解。

此刻，一如十年前，第一个响应钟杳的仍是沉默最多的祁昱。

他笑笑，牵着她往前走：“好，趁着人少，现在就去。”

他们身后，唐一鸣也牵起了宋拾的手，两人缓慢跟在后面。

远处天际渐渐泛出鱼肚白，朝阳马上就要升起，有微弱的光同路灯一同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