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鸣告诉你的吗?”她又问。
祁昱却不回答,就看着她的眼睛。
她就只好摇摇头:“没有,就只有你在初雪送我礼物。”
少年扬唇一笑,对她说:“那他们连你的好朋友都比不上,不要理他们。”
钟杳对他眨眨眼:“你不希望我早恋么?”
祁昱说:“你不是还要考北大吗?那些人比起倪子墨都差十万八千里。”
钟杳沉默。
片刻,她才敢问:“祁昱,你觉得倪子墨还不错么?”
她忽然想要知道,她对于那些追求自己的优秀者,究竟抱着怎样的看法。
祁昱却理解了另一层意思,认定了倪子墨果然是最强情敌。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倏地走向钢琴,然后他坐在钢琴前说:“钟杳,我弹首曲子再和你呆会行不行?”
钟杳便再没了别的想法,轻轻点了下头。
少年修长的手放在黑白琴键上,轻柔如潺潺溪水般的乐声在寂静雪夜扬起,渐渐地,陌生的旋律变得熟悉起来。
原来,他弹奏的曲子,她也曾听过。
一曲毕,祁昱侧头对她说:“这个版本的《卡农》我第一次听,是在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上,我爸改编了弹给我妈的,后来我就开始学钢琴了。”
当时少年的表情太过郑重,以至于之后的很多个初雪夜,钟杳都会想起祁昱最后告诉她:
“现在我也把这首曲子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