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这些的么?”韦嘉珩问。如果全是她有意计划的……
李唯安摇头,“不。一开始我并没有明确的计划,我只知道一个大概方向,我有时候甚至不确定这个方向是我要去的。但是我一直记得ai研究室的负责人哈维教授说过,这世界上,任何两件事最后都会有联系。更重要的是,我的命是两个人用命换来的,我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你愿意说说吗?”
“我的父亲,给林沛雄当幕僚,林沛雄当时的背后支持人和白西林是竞争对手,他想要抓住林沛雄的把柄除掉他,于是我父亲成了那个倒霉的小杂鱼,就像不久前被gary找上的我们。他们给他一堆暂时无法证明的罪名,把他关起来,但他一直什么都没说。突然有一天,负责照顾我的那个女孩带着我遭遇了车祸,我父亲立刻得到了消息……”她惨然一笑,“她死了。我只受了轻伤。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我父亲选择自杀,保住我。”
“是林沛雄。他背叛了他当时那位背后支持人,用我父亲的命当投名状,向白西林投诚,谁知道,后来倒是那一位上了台,白西林败了,只能逃到美国,受希瑞庇护。”她的声音很平静,“我父亲把自己淹死在囚室里的不锈钢洗手池里。你知道么?那池子只有不到十公分深,面积,就和成年人双手摊开差不多。”她摊开自己的双手比了比。
韦嘉珩长久地沉默。
到了机场,他站在车边,忽然向她张开双臂。
她看了他几秒钟,放下行李箱拉杆,走过去,和他轻轻拥抱。
“我爱你,唯安。”
“我知道。”
韦嘉珩笑起来,“fuck you”
“y pleasure”她回复。
“还是partner?”
“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