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左半边脑里有根血管跳动不停,每跳一次都疼得要命,两颊像被李唯安狠狠抽了两巴掌那么火辣辣的,理智让他停止,可被伤害后的本能让他做出反击。
他内心有一处深藏着隐秘,长久地被藏在褶皱里,却在无意间被暴露了出来,然后呢?她先是冷淡地忽视,又粗暴地在那处最容易产生痛感的地方踩上几脚。
还有什么是比鄙视更可怕的?对,是惊奇。李唯安对他的真实想法感到惊奇,荒谬,也许还觉得可笑。
韦嘉珩此刻所能做到的只是尽量压低声音,用自己都觉得歹毒的语气说,“你这个像被行了女性割礼的、像机器做的女人,你无法激起任何人的欲望,我怀疑任何人能从你那里得到一丁点的快感。”
李唯安冷哼了一声,她向后靠在椅背上,仰着下巴,笑了,“哦。是吗?可昨天晚上就有人表现得和你猜测的完全相反呢。”
他惊讶地看到她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笑容——又狡黠又贪婪还带着点小坏心的。他在别的女伴脸上见过类似的表情,他深知女人何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而李唯安此刻的表情不是因他而起,只是在向他展示。
韦嘉珩本能地想要闭上眼睛,可他办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再次被李唯安无情羞辱。
他在怒火中狂跳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了一下猛然抽搐,同时,他感到,在桌下,她的脚尖伸了过来,从他的脚踝向上,沿着他的小腿,像只调皮的小松鼠一样上下磨蹭,一股麻痒从她碰到的地方直窜上来。
韦嘉珩终于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李唯安轻轻地说,“其实,我也知道,草莓果酱不止可以用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