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倚山哭笑不得,大概也只有李唯安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是啊,他今年年底就七十岁了。”
“他平好像经常晒太阳?”
“他在南法有个酒庄,每年都亲自去种葡萄采葡萄还会去打猎,骑马,钓鱼,野营。确实经常晒太阳。”
唯安笑,“我有个朋友,她父亲也想退休之后去酒庄种葡萄,酿酒,偶尔打打猎,钓钓鱼。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是返璞归真么?还是每个人心底其实都向往做个单纯的hunter and gatherer?”
林倚山想,这位朋友是rosie吧?rosie好像说过她爹的休闲娱乐是擦猎槍。
她忽然叫他,“倚山?”
“嗯?”林倚山有些意外,李唯安很少这么称呼他,她更习惯叫大家的英文名字。
她直视着他,“对不起。”
林倚山心一跳,李唯安这么真诚地道歉,可是很罕见,但她认真又略带愧疚的神情非常可爱,他不由自主放低了声音,“怎么了?”
“我这时离开会不会显得很不礼貌?”她放下酒杯,“我有点醉了,想回家休息。”
唯安回到家时还不到九点。
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静静坐在沙发上。
她在寿宴上什么都没吃,只喝了两杯酒,却不觉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