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安姐,你喝多了么?”
“嗯?没有。”她合上眼睛,容朗的样子就在眼前晃来晃去。
她一见到他,后背就会有一线麻痒沿着脊柱向下扩散,心跳和呼吸渐渐紊乱,口干舌燥。她极害怕他会走过来主动和她说话,可这份恐惧里又包裹兴奋和期待,她极力管住自己,不向他看,可渐渐发觉自己和林倚山、薛岩说话时词不达意,言不由衷,脑子像某处短路了,也想不起自己都说了什么,只记得这对表兄弟间像是隐隐互有敌意。
为了平定心绪她快速喝了几杯酒,酒精起发挥作用后,她忽然醒悟,对啊,我为什么不说自己喝多了离开呢?
她靠在车窗边上,冷眼看去,繁华夜景在车子行驶时化为一道道凌厉的彩线,纷乱扭曲。
常亮开着车,时不时小心地偷偷看李唯安一眼。她今天看起来不同寻常,让他有点莫名其妙的害怕。像是藏有什么在她体内的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随时会撕开她那具毫无人气的美丽皮囊跳出来。
如果是别人,常亮会把这种感觉归结为“准备发酒疯”,但对象是李唯安,他就知道,这绝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跟着她快三个月了,知道她是个极度理智的人。她喜欢喝酒,家中冰箱里永远要放满六瓶啤酒,还喜欢喝一种sgle alt苏格兰威士忌,但她十分节制。
这样的李唯安让他不敢轻易和她说话。
他一路沉默着把车开回了李唯安的家。
到了车库,常亮问,“唯安姐,我把车放这儿,还是我开回去,明天来接你?”
李唯安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你开回家吧,明天早上八点来接我。”
“哦。”常亮把车钥匙放在口袋里,站在原地,似乎是要目送她上电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