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石凳上放着一台手机,隐约能看到屏幕上也有几个人在以同样的动作舞动。
原来,她选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练习舞蹈。
这时,她帅气地下蹲,再利落地扫腿,跳起,伸直右臂做了一个充满挑衅的手势,然后,她又单膝跪地,反手撑地,身体变成一条铁桥,再用力一撑地站起来。
容朗第一次看到女孩子跳这种充满阳刚的舞蹈,还跳得如此富有魅力。
收尾动作太过激烈,她那件红色短袖连帽衫的帽子扣到了头上,她右耳的耳机也掉了出来。
她把帽子从头上拨下来,嘴唇微动,说了句什么,低着头寻找那颗耳机。
平台上只有她跳舞的那一块地是干净的,大概是被她清理过,四周到处是灰白色的小石砾、碎掉的小水泥块和杂草,她找了一圈,没找到那颗耳机,嘟着嘴把另一只耳机摘掉塞在短裤口袋里。
容朗有几次想出声告诉她,那颗耳机就在这儿!在这颗蒲公英下面!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发不出声音,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这女孩。
她提起石凳边上的背包,取出一瓶水喝了几口,双手交放在身前,抓住套头衫边缘抬手一拉,把那件短袖连帽卫衣脱了下来。
容朗脸猛一热,连忙把脸侧向一边,可他的余光立刻发现,这女孩在红色卫衣下穿了件黑色的露脐背心,又或者,这衣服应该叫做运动胸罩?她腰后面的汗珠在夕阳余晖下闪闪发亮。
她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又播放一遍刚才的舞曲,轻轻跟着哼唱。
她放下手机,从头跟着音乐再次练习那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