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她确实不该和易弦再共处一室。可是,她又没想过把他赶出去。
要是易弦刚才不说,她都没想到要让他出去住。
她心里乱糟糟的,最后说,“那我帮你把房子盖大点。”
易弦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应该啊!
你应该说“那你就不要出去住了”呀!
他懊悔地只想捶床。
第二天一早,何田被食物的香味叫醒了。
她躺在被窝里,伸个懒腰,觉得全身依旧酸痛。然后,她一愣,坐起来,转动左臂,又握了握拳。
“易弦——我、我手好了!”
何田跌跌撞撞爬下来,跑出门外,看到易弦正在给洗衣机里加水,大米站在一边伸着脖子够挂在它脑袋前面它永远也够不到那根胡萝卜。
何田往桶里一看,除了沾着血的衣服,还有一条床单,上面也隐有血迹。
她这才想起来,从出事到现在,她关注的一直是易弦变性了!自己的手不会动了!小麦吐舌头翻白眼了!却好像还没问过他究竟还有哪里不舒服。一直都是易弦在忙着照顾她。
“你是不是还有伤?”
易弦惊慌地捂了一下小腹,又赶紧移开手,笑着说,“没有。”
何田不信,可是也不能拉开他衣服看。只是担忧地上下打量他。
“真没有?”
“真没有。”他说着,咳嗽了几声,脸上一片潮红,“你昨天……不是都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