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藤的这些大筐子足有十几个,每个都沉得要命,就算编好了藤网,要怎么运过去也是个问题。
易弦不管这些,他取出藤条,一心一意编织成藤索。这次他倒比编草鞋的时候表现好了不少。反正只是把四根藤条编成一根绳子,一根藤条快用完了,再拿根藤条和这根藤条打个结,就续上新的了,然后接着编绳子就行。这可比起编草鞋简单多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除了日常的捕鱼,取水,打扫,易弦和何田就是坐在屋子里编藤。
粗粝的藤放了许多年后依然又韧又硬,其实并不好编,经常要用木槌捶打得稍微软一些才能按照编织的人的心意弯曲、成型。每编十几二十分钟,手指就会因为要把粗硬的藤拗来拗去弄得生疼,即使用了钳子之类的工具,也只是好那么一点点。
何田这时才惊觉,易弦的意志力非比寻常。
他可以坐在那里不停地编织,手指疼了,揉一揉,脖子疼了,扭一扭头,继续。
何田可不行。
她一会儿站起来给两人煮杯茶,一会儿准备午饭,一会儿又提议,“咱们做点好吃的甜点心吧?”
易弦抬起头,“好啊。你想做什么?”
何田反问,“你想吃什么?”
易弦想了想,“我过去很喜欢吃一种糕,馅料用了栗子和红豆——还放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甜甜的,半透明……又不会太甜,还带一点花香。下午喝茶的时候配这个最好了。就是,做起来可能挺费时间的,你不会嫌烦吧?”
“不会不会!”何田说着,已经在思索这糕是怎么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