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一旦遇到感情上的困难就会想把自己封闭起来，为什么她独自面对危险时可以很勇敢，可是和他一起，选择的却是放弃，为什么他们第一次吵架时，她会说出“我只会做好一件事”那种话。他质问她钱是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时，她也许也曾经躲在衣柜里，默默的哭泣。

而他，那时候的他，根本无法想象，也无从理解。

小白曾经和他说过，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感到自卑，但是他却从未想过，这是因为什么。

录音结束很久之后，艾尔才走出会议室。

他站在楼梯下向上望着，就和那时的修泽一样。

然后，他一步步走上去，推开她的房门。

小白正坐在床上看一本期刊，她转过头，“艾尔，刚才丽翁打电话来……”

他扑过去，抱住她的肩膀，在她惊愕的时候把头靠在她颈窝，“你……你不是我的累赘，从来都不是，你是我变得更坚强的理由，以后也是。”

她感到有一点热热的水汽沾湿她的颈窝，这点温热的水滴像是滴在了她心里。她用手臂圈在艾尔脖子上，想要说句什么，可是试了几次，上颚那仿佛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堵上了，让她无法开口。

最后，她的喉咙里发出个低微的“唔”，把脸紧紧贴着他柔软的金发。

他们这样拥抱着，过了好一会儿，艾尔抬起头，蹭蹭她的脸，“你刚才说丽翁找你？”

“嗯……嗯。”小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害羞了，她稍微避开一点他的目光，“她问我要不要去剪头发。”

艾尔摸摸她长短不齐的发梢，像只大狗一样再次扑住她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