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掌贴在她的手背上,声音发颤,“是我不够坚强,不够成熟,所以我只想到自己,我……我真是个蠢货,这么多天,我一点都没想到你会多么难受。直到刚才,你摔倒了,我听到你的哭声才想到,你需要我。可是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逃走了。”
他下巴上那条一向代表倔强的线条软化了,他碧绿的眼睛里和她一样是盈盈泪光,“小白,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我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会在你哭泣的时候背向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哪怕一起死掉。什么都没法分开我们。”
小白哭着用力点头。艾尔把她抱起来,“你的脚疼得厉害么?扭到了?”她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把脸贴在上面,听着他的心跳,觉得一切痛苦,不管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的,若以这些为代价就可以得到她现在心里的喜悦,那么,它们都微不足道。
她搂紧他的颈项,轻轻呼吸,眼泪流进他的领口,“一点都不疼。”
“那你为什么还在哭呢?”他抱着她慢慢在雪原上走。
“因为高兴。”她说着又哭了。她此时所感受到的快乐是她短暂的生命中从未体会过的。那是种让人感到轻微的自毁倾向的喜悦。就算是这时候被毁灭,也不会有遗憾。
艾尔又走了一会儿,小白终于平静下来,她抬起头张望,“修泽呢?他送我来的。”
艾尔指指远方,修泽的船已经静静的离去。
船后拖着两条白色水纹,和船首形成一个箭头指向他们来的地方,她迷茫的自语,又像是在问艾尔,“他就这么走了?”
“啊……”艾尔也似乎有些奇怪,“他不接受我的通讯波。看见我跑回来那一刻他好像要跟我说什么,可是笑了一下就转身走了。”
小白的心中有些怅然,她连一声谢谢都没来得及和修泽说。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全部集中在艾尔身上,她摸摸他的头发,说他的发型糟透了。又说他瘦了。然后蹭蹭他的胸口,说他闻起来有股野人味。
艾尔立即把她举高高,“野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