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艾尔一愣,“你不舒服么?”
“不是。我晚上要去打工。”
“打工?”
艾尔宣布讨论提前结束,跟小白一起回家了。
他听小白讲她接了皇家邮政找学生做夜班分拣贺年卡的工,直截了当的说,“不要去。”
“时薪很好。”
“不要去。”艾尔还没能说出你没看报纸么最近学校附近出了好几起抢劫案夜班太不安全了以及那点钱算什么之类的话,就被小白不耐烦的眼神吓得闭嘴了。
这么说她一定会觉得受到了侮辱。
沉吟一下,艾尔让步,“那我陪你一起去。他们还要人么?”
“不用。”不知为什么小白今天的耐性很不好。她皱紧眉毛,绕过站在她面前的艾尔,低着头急匆匆的向前走。
艾尔追上来,“那……我送你过去,再接你回来。你下班之后等着我……”
“我说了不用!”小白急刹车站住,对身旁的那个人大喊,“不用!不用!我不用你……”她望着他的眼睛,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她快要哭出来了?我说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艾尔看着小白,不知所措。
垂下脑袋急促的呼吸几下,她又抬起头,“对不起。”橙色的路灯下,她的眸子看起来也像此时他们呼吸的空气一样潮潮的,她的喉咙轻轻动一下,似乎是艰难的咽下了什么,“我不能再接受你的好意。”
“可是我愿意啊,我……”
“那么我换一种说法,”小白的眼睛里的潮气退去,眼神变得锋利,“我拒绝你的恩惠。”
艾尔觉得很困惑,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身体哪里有种被针刺了一下的感觉,浅浅的一刺,也不很疼,可是痛感却一直不肯退去。
“为什么?”他沉默一会儿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