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一晚上都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听到他这话,鼻腔终于没克制住,有些酸楚了。

“那么,有一次你把我伞藏起来,撑着把伞拽得二八五万地走到我面前来,原来是想和我共一把伞啊?”

江恕:“……不然你以为呢?”

沈拂:“我以为你想趁机把水溅我一身。”

江恕:“……”

怎么会有这么不开窍的直女啊!

沈拂皱眉思考了下,又道:“有一次我手机不是掉井盖了?有一周没来得及买新手机,班长说他q/q联系我了,但我问你,你都说没有。原来你当时是吃醋了啊?”

江恕冷笑道:“别班长班长的叫的好听,你班长就是你同桌,那小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早就对你有意思了!”

说到这里,江恕抬起还不太清醒的脑袋,看了沈拂一眼,差点想问她和那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离开江家后,那小子还带着她写给他的情书来找自己?

想问,但又按捺住了。

等结婚把人困住再问。

江恕像好不容易把心爱之人抢回来,牢牢守着洞口的狼,生怕一点闪失把人弄跑了。

沈拂又问:“那年级旅游那次,你半夜抱着篮球出现在我们身后,让我们以为闹鬼,原来是想把我送回住宿的那栋楼?”

江恕没好气道:“不然呢,你以为是故意吓你们啊,我哪里有那么无聊。”

沈拂:“但你当时不是说刚好经过。”

江恕沉默了下,俊脸有点涨红:“傲娇懂不懂?”

十七岁的年纪,连喜欢都不太懂是什么,只是脑子里那么想的,就那么去做了,做完被抓包又有些恼羞成怒。

然而,像是打开尘封许久的佳酿一样,两人事到如今才明白,原来早在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互相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