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舞欣欣平静地走出那虫洞旋涡，脸颊则是还残留着一道还未干涸的泪痕，黯然的眼眸带着几分哀伤，令人心痛。

“谢谢你。”舞欣欣收敛了情绪，脸上的泪痕消失，哀伤也瞬间收敛，仿佛苏格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苏格摇摇头，对舞欣欣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舞欣欣沉默了一下，眼中有着迷茫：“我也不知道。”

混沌海的战争，比她想象中还要惨烈，就连第一序列君主鸿钧都陨落了，昔日那些故人，死的死，转世的转世，就算她重回巅峰，再度踏上那君主之位，也很难改变什么，何况，她已经从君主之位跌了下来，想再登上君主之位，难如登天。

君主之位是有限的，只有一个君主陨落了，才会诞生新的君主！

“为什么？”舞欣欣眼眸失神，“道统理念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什么非要争个不死不休？”

“道统理念？”苏格饶有兴致，“难道他们不是为了利益才展开大战的吗？”

舞欣欣摇摇头：“他们都已经踏足混沌海最巅峰，走到了无尽维度的尽头，根本不需要什么利益，只要他们愿意，万物皆可为他们所用……权势、利益，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他们是因为理念分歧，所以才展开大战？”苏格若有所思，“什么样的理念分歧，能引发这样的大战？”

“假如让你选择一种生活方式，和平稳定和未知变化，你选择哪一种？”舞欣欣看向苏格。

苏格想了想，说道：“各有各的好处吧。和平稳定的生活，让人心安、踏实，可却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感，因为未来是什么样子，一眼就能看到头，而未知变化的生活，让人时刻都充满了期待，更加富有挑战性，但也更加不可控，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变好还是变坏，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来的是惊喜还是意外……”

这更像是老旧思想和新兴思想的碰撞。

舞欣欣盯着苏格：“你会选择哪一种？”

苏格摇摇头：“如果是我，我既不会选择前者，也不会选择后者，而是……稳中求变！”

“稳中求变？”舞欣欣一怔。

“稳定与变化并不是完全对立的，两者其实也是可以和谐并存。”苏格认真地说道：“其实无论是稳定还是变化，走向极端，都不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