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发生恶意伤医案,警察肯定是要来的,还能配合警方做记录,说明桓玦的伤势没有想象的严重。
蔺星的心放下一半,还是多问了一句,“那需要找监护人来签字吗?”
两年前,桓玦因为感冒转肺炎的事情,半夜是进过一次抢救室的。
那一次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蔺星年纪太小没法作为家属签字,是哆嗦着手,借赵医生的手机找蔺奶奶家人过来的。
所以,找监护人来签字,在蔺星这里就等同于最严重的情况。
她经历过一次,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不用,别害怕,小娴刚才在电话里可能没和你说清楚,桓玦背包的肩带上有个金属装饰,在关键时刻挡了一下刀刃,所以不幸中的万幸,伤口不是砍伤是割伤。”
赵医生知道,她再怎么安抚也比不上让蔺星亲眼看到桓玦。
很快,两个人来到病房,警察已经离开,唯有苍白着脸闭目靠在枕头上输液的桓玦。
“我要去消毒吗?可以直接进去吗?”事关桓玦,蔺星一向很谨慎,站在病房外时刻准备换衣服。
“去洗个手就行,别摸你哥包扎好的伤口,他在输消炎药,可能待会不舒服,要是难受的厉害就找护士。”
医院病房常年紧张很少有空置,但桓玦是为了救医生才受的伤,医院还是想办法腾出了一间单人小病房,能让桓玦呆在这里休息一下。
蔺星洗完手又挤了酒精凝胶把自己的手腕和小臂全擦一遍,然后才放松动作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