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源自于自己的私心。
第二天,当舒殿合穿上柴隆威的新衣,束好发冠时,宣城又忍不?住拊手惊叹了?一番。
惊叹着造物?主怎么能如此偏爱一个人,仿佛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美好都集于她一身。
她第一次看到舒殿合女装时,的确被着实惊艳到了?,现下再次看到她男装时,亦不?觉得哪里怪异。
无关男女,舒殿合只要在一刻,无论谁站在她的身侧,皆为之黯然失色,性别?在她的身上不?过是一张可有?可无的标签罢了?。
宣城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饶有?兴致的端详了?一会,便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衣物?,准备出发。
舒殿合依然装傻的抱着自己的兔子,站在一边等候。在宣城不?经意间,她指尖摸了?摸自己的眉尾。
那里曾有?一条贯穿到脸颊的伤疤,拜长鞭所赐,在稻草里滚过,经河水浸泡过,被泥巴污染过,侥幸逃过一命回到药园,用上师傅留下的药膏,才勉强让它愈合完全,不见痕迹。
若是宣城能看见?她六年前从天牢里逃出来那一刻的狼狈,她就不?会为区区这张脸而双眼放光了?。
宣城带着舒殿合出客栈时,保护她的护卫们?都已集结妥当,蓄势待发。
柴隆威顾及着舒殿合,走至宣城的面前,询问她还要不?要留着马车。
宣城不?假思索地摇摇头,将舒殿合手中?的兔子放进笼子里,由护卫带着。
待柴隆威牵来给她准备的千里良驹,宣城当先一步跃上了?马背,居高临下朝舒殿合问道:“你会骑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