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与柴隆威同时发现了舒殿合的不对劲,按常理来言,夫妻两人久别重逢,至少应是相拥而泣的场景,就算感情随着时间淡没,舒殿合也不该这样对宣城。
而眼下舒殿合却对宣城视若无睹,宛如陌生人,难道是失忆?
宣城的心脏突了突,大有不好的预感。
柴隆威的目光更加敏锐,眼前的驸马眼神里太纯粹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屡经波折的成年人该有的,反而更像一个小孩……
“驸马是我二哥为了救驸马,午门击鼓之后,父亲入宫为二哥求情,不惜自辞官职求太上皇能饶过二哥一命,太上皇……
后来大哥在战场上以身殉国,才换回了二哥一命,父亲自此心灰意冷,决定乞老还乡。”
“父亲要还乡,我自然也要随着走。就是那时从郊外的庄园携带东西回来,在路上?遇到了驸马……”
大雨过后,道路泥泞,马车车轮滚过官道,带起泥水四溅,随即在泥地里留下深深的车辙印。
天已启明,官道上?却还没有什么往来的人,独独有这一辆马车行?驶着。
行?到半途,驾车的马车夫突然在前头说道:“小姐,前头有个白花花的东西,像个人趴在路边,咱要不要去看看?”
她答应之后,马车夫吁了一声,勒住马缰,让马车停了下来,与护卫同去察看究竟。
那果然是个人,还是她……思慕过的人。
“那时候驸马浑身遍体鳞伤,白衣上?全是血迹斑斑,几乎只剩下一口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