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舒殿合经过初时的怔怔后,顿时了悟了他的心意,连忙抬手让人起来。
始料未及自己过去做的一点事,会影响到眼下的身边人,像在水面上打了一点细微的涟漪,在多年后被人兜头一盆冷水,说是当年的那一点涟漪引起的,太过巧合了吧?
“我……”她突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承认不对,否认也不对。
“那令妹还好吗?”临时找了一个话头,她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道。
陈差头为舒殿合询问而感到激动不已,以为他还记挂着自己妹妹的身体,站起来道:"卑职的妹妹十分安好,她如今年岁还尚小,卑职想着这两年努力为她攒些嫁妆,给她买花簪,将来把妹妹装扮的漂漂亮亮的,再嫁个好人家,卑职此生便足矣了。”
舒殿合一时感慨万千,点头,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们是如何从滇州到京都里来的?”
要知道滇州到京都之间有上千里的跋涉,山高路远,寻常人家一生都会待在一个地方,不会轻易搬迁。
“家没了,到何处不是将就?”陈差头落寞地嗟叹,道:“卑职与妹妹本来也是要留在滇州的,正巧遇见一个朋友接济了一把,便随他来到了京都里。
蒙他推荐,卑职才得已进入这天牢中混个一官半职,此来快有一年之久。”
“但能从地动和瘟疫中活下来,后面吃的苦都不算什么了。”陈差头双目转眼又恢复了神采道。
他的目光移回到了舒殿合的身上,看着自己恩人在此间受苦受难,他就忍不住气愤上头,握起拳头来,忽然问道:“驸马,您想逃出这天牢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劝我善良一点,那我就勉强善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