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淮左右回想了一下,回答道:“约半年前?还是新婚燕尔,不好拆散。”
吕蒙眉宇起皱,话里的意思让左淮不由自主地为梁御史提心吊胆了起来。
他歇了一刻,在心里打着鼓,开口道:“奴才心里有困惑,在皇上面前不知当说不当?说。”
吕蒙睨了他一眼道:“说吧……”
左淮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刑部冯正不是已然承认了关于反诗案的卷宗是他拿与舒驸马的,那舒驸马不该是无辜受累的吗?皇上为何还要为公主另择驸马?”
吕蒙冷哼着,一抬手将身侧的一叠奏折推翻在了左淮的面前,道:“你先看看这些奏折再说话。”
宦官不得干政,但有了皇上的允许,左淮也不在束缚于什么规矩,从中随意挑选了一本折子出来,打开只瞧了一眼,便吓得冷汗直流。
原来舒驸马被怀疑是大启遗臣之子的事,不知怎得就流入了民间,传遍大街小巷。
有好事的人把所听到的传言进行了编撰,于是一出出为父申冤、考功名、登金榜、成驸马的话本子被写就而成。
寻常的故事里都会有个反派,或是强抢民女的恶霸,或是棒打鸳鸯的父母,在他们口口相传的舒驸马的故事里,不识忠良的皇帝就成了?所应当?的反派。
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出大启皇室遗孤尚在人世的消息,两者一连,便有人添油加醋的造谣驸马就是大启遗孤,所以皇上才要将他赶尽杀绝。
这……左淮素偷偷抬眼瞧了一下面前的帝王,皇上向来爱惜自己的颜面,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流言蜚语四处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