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她都怀疑宣城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但是她又为何愿意和自己发生那样的事情…
她撇去无端冒出的念头,将视线移回棋盘上,似乎能够借此看到朝堂上的斗争,道:“皇孙有公主的支持,已然足够了。”
公主还有她,她会筹谋好一切,绝不让公主有多余的烦忧。
为了让宣城相信自己的话,她明知故问道:“公主觉得皇孙,有几分胜算?”
“一分也没有。”
并非宣城刻薄,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太子死后,他原先的势力树倒猴狲散,谁会去在意一个小小的皇孙,太子妃的母家又被父皇降罪,家族日渐西山,就算有这个心,也出不起这分力。
而剩下的三王,乃至于已经倒下的大王,背后有多少夺位的力量和支持者不消说。光是都已经成年开府这一点,就比皇孙要胜过许多倍。
皇孙实在是太弱小了,弱小到如果没有吕蒙和宣城的庇护,宫里稍势利眼一点的中官、宫女都可以随意在背后欺辱他。
“皇孙还小,这是他的弱处,也是他的优势。”舒殿合想的更远。
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想要取胜,便需将利的那一面无限放大。
她盯着棋盘,道:“皇孙岁小,五王他们争权夺位之时,定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当作对手,而父皇纵然对儿子们疑心重重,也不会疑到皇孙身上去。且他又能够长伴在君侧,一旦得了圣宠,那么无论公主的哥哥们怎么斗。父皇的心意在皇孙,皇孙就一定能赢。”随着筹划的脱出,她的身份幡然变为了一个名至实归的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