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看看进退有据的九王,又看看大失体统的太子,两人差距优劣高下立见。
他怒气未平,道:“看在你弟弟为你说情的份上,这次饶过你,但绝无下次!”
太子喏喏不敢应,在吕蒙的怒瞪下退出殿中。
二人都未曾看见,九王转身走入黑暗处时嘴角缓缓扬起诡异的笑容,还有那眯起的眼睛如何的阴鸷,宛若一只等待时机择人而噬的鹰。
纠结转圜了多日,终于好奇心压倒了一切,宣城决定要上青楼瞧瞧,看看能把自己驸马吸引去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大摇大摆地走进那莺莺燕燕,女子成群的楼阁里,掀开遮挡在门口的帘子,第一口气就被刺鼻的脂粉味给呛到了。
若说上次舒殿合那身上残留的味道,清溪里掉入牡丹花瓣,那眼下这就是误入花丛中,满目都是牡丹花。
鸨母见有客到,一打量是个小公子,老道地迎上来道:“客人来此,是单单吃酒,还是会姑娘呀?”
宣城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刻意挺直腰杆,学着舒殿合平日里悠悠说话的模样,觉得这样子更容易讨女孩子喜欢,对鸨母摇头晃脑道:“把你这楼里最漂亮的姑娘都叫出来,给本公子瞧瞧。”又觉得手上空落落的,忘了再拿一把扇子了。
这回她特意束了胸,只要说话再压低嗓子,没有人会怀疑她是女子。
端是她年龄显小,口气又这么大,就像第一次出来厮混,不谙世事的初哥儿,鸨母质疑地审视着她,问:“客人可带了足够的钱?咱这不行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