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人打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相对她而言,冯正就狼狈多了,也是沾了舒殿合的余光,来来去去,脸上多了几个红唇印,连擦都来不及。
入了厢房,鸨母让人送酒来,然后风情万种地倚在门框上,手里团扇遮着在半露的胸口,媚笑道:“二位郎君,来此是想见我们这的哪位姊妹呀?”
舒殿合坦然自若道:“见那位会奏琵琶的薛小鱼。”
鸨母闻言微微错愕,因为舒殿合点的这个人,既不是头牌,年龄又大,在这花楼中仅是个没有名气的琵琶女,确认道:“独独她一个?”
舒殿合颌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搁在桌上。
鸨母见状,立马喜笑颜开去安排。
鸨母离开后,既来之则安之的冯正凑过来,调侃道:“慎兄对这红袖招很熟,看来是常常来过?”
舒殿合瞟了他一眼,道:“守拙兄寻常在酒楼里,不也是如此表现?”
冯正啧声,这哪能和普通的酒楼相比,男人到这个地方,哪个不是为了偷香窃玉的。
他知一向洁身自好的舒殿合,平白无故不会来这里的,问道:“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舒殿合不再隐瞒道:“来寻一个人。”
“是红粉知己,还是师师圆圆?”
舒殿合一扇子敲在他的头上道:“我可没有你那龌龊的想法,是查到了一些和自己身世有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