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公主送她们出门,大堂下阶时,宣城冷不丁踩到了自己的裙角, 身子一歪,唬得众人惊吓连连。
还好她自己侥幸稳住了,没有摔下去。
送完人回来之后,长公主对自己的嬷嬷说:“宣城好命, 嫁了一个喜欢她的人。”
“长公主为什么要这么说?”那嬷嬷问。
长公主乐呵呵地说:“你没有看见她驸马自进来时, 目光都凝在宣城的身上, 嘴角一直扬着笑意吗?还有,宣城方才差点摔倒的时候,他登时上前关切要去扶她。”
嬷嬷回忆了一下, 道:“老奴老眼昏花迟钝,未及长公主敏锐。”
“只是…”长公主认真地思考着:“驸马面容长的有几分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宣城成亲那日, 她坐的位置较远, 并没有看清驸马的脸,如今近距离视之,她才发现这一点。
她不断的将舒慎与记忆中的残影相对比,叹喟道:“可惜他是姓舒。”而且那人已被夷族, 眼前人断不可能和那人有关系。
“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舒殿合已经来翰林院一段时间了,对于自己的职事熟能生巧。偶尔得了空闲,就会借着职务之便,在众官的眼皮底下,查查过往的史书,寻找与自己父亲有关系的只言片语。
史书和记载皇上言行的起居注犹如瀚海,即便精确了年份,想找出一个不起眼的人名也难如登天,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并没有什么收获。
更甚的是,她初来的时候,可能还能够挤出时间,后面翰林院掌院给安排她参与修典的任务。
从那以后,她就真的开始忙起来,忙的分不开身来。无论是在翰林院内公桌上,还是驸马邸书房里,案头上总是摆满了典籍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