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问她什么是‘死别’,她也会眯着眼,笑嘻嘻地说:“还远着?呢”。
潜意识里,她一直在对生活里的不幸选择逃避。
马楠的一个电话把她强行?推到了风口浪尖,呼吸灌进了狂风,喘都喘不利索。
何海洋远程聊完工作回头,见乔绿竹脸色实在难看,以为是太累了,于是良心发现,从随行的包里摸出袋小饼干扔在她腿上,说:“奶味的。”
乔绿竹贪嘴,偏入了明星这行?,饮食需要严格控制,搞得她有次为了过嘴瘾愣是躲在卫生间吃完了一块小蛋糕,连带盘子都舔得干干净净。
何海洋知道后恨铁不成?钢地怼了她好几天,过后再亲自请吃了一顿无糖蛋糕,也算是看清了现实——有些人的叛逆得从出生持续到老,压根管不住,只能想方设法哄着?,所以那之后只要一起出来,何海洋包里总会塞几包精挑细算的‘安全食品’,既能过嘴瘾,也少了保持身材的负担,免得乔绿竹一个脑热又干出什么丢人事。
这袋小饼干就是其中之?一。
乔绿竹平时一看到铁定两眼放光,甚至为了搞点存货,动过摸进何海洋办公室偷的念头。
今天奇了怪。
丢了魂儿似的盯着半天也没见喵一声表达兴奋。
何海洋心尖儿一颤,忙扔了手里的活问:“咋了这是?真忧郁上了?”
乔绿竹脑袋不抬,机器人似的左右摇了两下,嘴还没张开,就见豆大的眼泪珠子扑簌簌往下砸。
何海洋暗道棘手,他带乔绿竹挺多年,两人片场battle,乔绿竹被他训得跟‘狗’一样都不带皱眉,哭成这样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他摸不准缘由,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名嘴张了半天愣是一句哄人的话也没挤出来,还是乔绿竹用手背抹了把眼睛,哼哧哼哧地先开了口,“我要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