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应垂头看了一阵,低声道:“衣裳是他们的,但躯壳不是。”
“如何看出?”渚幽问道。
“矮了些……”长应转身便走,“再找找,司命未传讯予我,乔逢生定还活着。”
渚幽见她未再提逆鳞的事,心里跟长了个疙瘩一样,硌得慌。
跃过险滩,又凌身朝悬崖上去,忽地瞧见两峰之间悬着的长索,两个只穿了里衣的男子瑟瑟缩缩地站在长索一头,不停地朝远处打量,好似想借这长索到山的那边去。
长索下江水奔腾,这要是跌下去,定会被江浪卷走。
两人哆嗦个不停,你推我我推你,忽地吵了起来。
“过去啊,不到江的那一边,我们如何回得去?”
“这长索未必结实。”
“我看挺结实!”
“就这么一根绳索,走都走不了,只能攀过去,若是半途没了力气,怕是会跌进江里。”
“我都不怕,你这习过武的竟在这瑟瑟缩缩!”
“找艘船,定然能找到船。”
“你看看这江水,这像是能泊船的么,这船还能横着过江不成?”
“那便再等等,等上两日,江水就该缓了。”
“我当真不该找你这孬种一起,如今仙药没采到,命还差点折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