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为难,干脆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揶揄道:“你不过看了一卷画,还真当自己对此事了如指掌了?”
长应摇头,“我还未看你灵台之伤,你究竟缺了哪一魄?”
渚幽狐疑地看了过去,见长应面色不改,这才起身走向那软榻。
她不怕被长应看出,因灵台中七魄几乎一模一样,看是看不出个究竟的。
灯盘上的烛火噼啪燃着,自始至终,映在窗上的只有一个身影。
长应屈着一条腿,左膝近乎抵上胸口。她见渚幽走来,仰头一瞬不瞬地看她,说道:“我以为你不会过来。”
“我还怕你不成?”渚幽好笑地看她,缓缓倾身往下,额头近乎抵上长应额前的金饰,一颗颗金珠有些硌头。
“我不要你怕我。”长应抬臂揽向她的后颈,额前那一串好看的金饰登时被压着了。
长应那原本就白得出奇的身影登时变淡,就好像是成了一抹雾,慢腾腾地消失在渚幽身前。
软榻上登时空无一人,那合起的画卷自半空跌落。
渚幽额前压着的金饰随即也不见了,她未睁眼,察觉一缕温热的神识窜进了她的的灵台。
她的灵相受其轻抚,魂魄也被抚弄着,那力道轻得似是清风,在她的灵台中一扫而过。
她紧闭的唇一动,问道:“看清楚了?”
长应的神识却未立即离开,竟还悄悄潜入了她的识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