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智未开的时候,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注定无法得到生长的土壤。
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后来人铺路。
……
乐景在监狱里没有被关很久。
一星期后,季淮璋就来到了他的监狱门口,命令狱卒打开了他的门。
乐景从床上跳了下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季大人这是查明白了?我可以走了吗?”
季淮璋板着脸,不苟言笑道:“你可以走,只是以后必须和那些叛党保持距离,否则的话,就算你有再多洋人朋友,朝廷也绝不会绕了你。”
乐景耸了耸肩,敷衍道:“知道了,这些日子多谢季大人照顾。”他拱了拱手,“在下这就告辞了。”
被关了这么久,他现在浑身上下就好像被腌了好久的咸菜,散发着一种引人作呕的酸臭味儿,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家洗澡换衣服了。
与季淮璋擦肩而过的时候,老人苍老的声音轻轻在他耳边响起,“……结了婚后,就是大人了,让他收了心,好好过日子。”
乐景脚步一顿,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轻声说:“我会把这句话转告给他的。”
得了爷爷的这么一句,季鹤卿应该也会开心吧。
……
狱卒咂舌的看着门口密密麻麻的人。
几百个学生和工人把大门围得严严实实,他们都是来接人的。
他和同袍嘀咕:“乖乖,这是来接谁的,那么大的声势?”
“嗐,还能是谁颜泽苍呗。”
“是他啊!”狱卒恍然大悟,“那就怪不得了。”只要是海州人,差不多都听说过颜泽苍的名字。他在海州各地建学建厂,不知道造福了多少百姓,被无数人称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