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惠小声应了。

阿叶又陷入困惑:“那我该以怎样的身份去呢?”

惠说:“就说是哥哥吧。”小孩子的觉多,他说着说着,上下眼皮竟打起架来,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越来越轻,几乎要睡着了。

阿叶轻轻在被子上拍了拍,并不会打扰孩子,反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安抚。

这种安抚只有父亲或者母亲才能带给他,百合子虽说是合格的家长,但她这样的职场女强人,又是因为甚尔才养着惠,跟孩子是不会有太多亲密接触的,她不会给惠读床头故事,也没有做这事的概念。

论细心程度,她还真不如阿叶呢。

惠几乎是生来第一次,感受“被全方位地照顾着”。

……

叶藏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才在书桌前坐下每两秒钟,便若有所感似的起身,脑袋贴着窗户,看向窗外。

路灯下,五条悟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他戴着一幅小圆眼镜,叶藏曾在心中腹诽过无数次,他知道五条悟的墨镜非常贵,但为什么要买那样的墨镜?算了,以他的品味来看也不奇怪……

至于五条悟有可能被甚尔发现什么的,叶藏却一点都不担心,百合子跟甚尔正在楼上进行成人运动,而且他很清楚,这些年甚尔根本就与咒术界脱节了,过着混吃混喝的小白脸生活,他的警惕心是没下降,可哪怕是甚尔也猜不到五条家的天才会出现在这里吧?

叶藏莞尔一笑,他对装成弱小者,还是挺有心得的。

总之,甚尔根本不会发现他。

叶藏蹑手蹑脚地出门,甚尔肯定知道,但他不会说。当叶藏推开一楼门时,五条悟正在灯光下无聊地踢石子,夜间的飞蛾绕着灯罩转悠,偶尔还会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是飞蛾的翅膀被烤焦了吗?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