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睛的帝女眼睛湿润的看着她，路卿就看到又一滴透明泪珠从眼眶滴落。她没忍住抬手上去擦去那泪珠，“沈意？”

“我…我不知道……”

啊，真巧。路卿歪了歪脑袋，低笑道：“那你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呢？这个总不会不知道了吧？”

那滴落的泪珠没停下来，沈意的眼神又躲闪起来，整个人又开始变粉。

“喜欢我吗？”路卿低声问着，身子慢慢前倾着站起，她声音轻柔：“我虽然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感，但是……我是喜欢你的。”

喜欢……沈意眼睛微微瞪大一瞬，下一秒又垂眸下去，咬住下唇。路卿一点点凑近她，直到鼻尖几乎与沈意的鼻尖碰到，沈意本能想要往后躲，路卿却双手撑在了床上，身子接着凑过来。

避无可避，沈意咬着下唇的力道忍不住加重了，那两个字就在口舌间萦绕着，却迟迟难以说出口。晶莹的泪花在睫毛上闪烁着，她上身终于仰躺倒在床上，路卿的头发垂下来在她视线里轻晃着，两侧笔直的手臂撑住了，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路卿……”

低低的呢喃声，娇软而低哑。路卿俯下身去，鼻尖蹭着沈意的鼻尖，两人呼吸交错着，她低声道：“那你……会讨厌这样吗？”

这样问着，轻柔的吻落在脸侧的泪珠上，将那滴泪吻去了。那闪着泪光的睫毛颤动得愈发厉害了，微不可闻的声音终于传来：“喜欢。”

只是两个字，烫得沈意几乎说不出口。而好不容易说出口去，又烫得她心脏剧烈的快速跳动，烫得她浑身染上粉色，将她的理智也一并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