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小,眼罩遮了大半,没涂口红的唇色粉嫩,在干燥的机舱内有点干,忍不住舔了舔,便泛起了水光。
唇边忽然抵了个杯子,祁珂的声音就在耳边:“喝点水。”
宋雨时没动,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谢谢。”
“我该谢谢你才对。”祁珂把杯子递给空姐,低声道了谢,声音又清晰了起来:“自从出了柜,我……”
宋雨时的心忽地揪了起来。
祁珂性格活泼,嘴又甜,跟家里关系好,虽然也时不时不回家过年,但是被勒令不准回家是没有过的。
一个人过年……很孤单。
宋雨时深有体会。
她张张口想安慰,却听祁珂把后面半句话补全了:“……都好几年没拿到压岁钱了。”
宋雨时:“……”哦。
“虽然也不多,但也够我换套房子了!”
“……”
“所以我得谢谢你。”
“不客气。”宋雨时马上接道,希望以此让祁珂闭嘴。
祁珂果然安静了一会儿。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小小的窗户外,机场上的灯光微弱地打进来,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失重感猛地袭来。
稍微忙一点的艺人都是空中飞人,按理说早该习惯这种失重感,但是宋雨时却没有习惯,她紧抿着唇,手却被人抓住了。
宋雨时一愣,祁珂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啦。”
主唱大人有被上帝吻过的嗓子,温柔时像在说情话,在耳边呢喃,能抚平一切。
等飞机平稳飞行后,祁珂才松开宋雨时的手。
宋雨时把眼罩拉下来一点,眨着眼睛适应光线,旁边的祁珂由模糊到清晰,捕捉到了祁珂眼底尚未褪去的一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