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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江畔南北巷。
天子的马车驰骋在南巷曲折的小路之中,跟随在侧的护卫万分警惕看身?周遭。
马车内,天子衣衫肩头的血迹已经变成深褐色的硬布,她端坐在马车里,脊背挺得极正,手里握着一把?沾血的剑。
车门闭合,四个车窗也全部放下,密闭的车厢之内充斥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别紧张。
身边之人用?平稳的声线宽慰了一句,不太舒服地整理了一番贵妃华服繁琐的裙摆,想要依葫芦画瓢将裙摆给系起来,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她低垂着眼眸,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马车外的随从道:“咱们顺利出了南巷。”
车内的人道:“往北走,自北巷尾端绕进北巷。”
“喏!”
澜以项领兵在童府的马车之后狂追,一路斩杀试图阻拦的禁军和童府随从,斗志高昂。
从他小到大他虽是习武,可是从来没有真正杀过人,早就想试一试杀人和砍木桩子、杀一些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
超出想象,杀人的感受全然不同,杀人时看见对方眼中的惊恐,足以引发?他惊喜欲狂的亢奋。
禁军和童府随从被?他杀得越来越少,澜以项大喊:“这只不安分的老鼠还?在负隅顽抗,上!给小爷拆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