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很轻地应了声“嗯”,抱歉道:“可能来不及回来陪你去面试了。”
时懿眼神温和,刮她鼻子:“没事。精神与我同在。”
傅斯恬咬唇,很勉强地扯出了一点笑。
接下来整个晚上,她都心神不宁,夜不成寐。凭借多年来对傅建涛的了解,她有一种直觉,他吞吞吐吐无法在电话里直接与她说明白的事,不会是什么好事。
现在一切的承受者不只是她自己,她的未来,还关系着时懿的未来。所以她多少还抱有一点侥幸,盼望着是自己多想了。
盼望着,她多少能给时懿带去一点好运。
不是无尽的拖累。
可怕什么,还是来了什么。
周五晚上下了动车,她直接上了去老家的大巴车,抵达汽车站时,傅建涛少有地在汽车站外等她。
他开着摩托车来的,载着她直接往县医院去。路上他问傅斯恬吃饭了吗,傅斯恬说还没有,他便说那在外面找个店先填一下肚子,傅斯恬说不用了,路上有吃面包,不饿,表示先去看看老人。
她问他:“叔叔,奶奶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中风?”
傅建涛叹气:“我们也搞不清,前一晚还好好的,后一天,就接到电话,说她下不来床了,让我们赶紧回来。医生说,可能是血压太高了,一下子过不去。她自己说,可能是太高兴了,一晚上想着那事,睡不着,早上翻身,突然就发现起不来了。”
傅斯恬奇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