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稍稍有些粘牙。
程悠悠拿过旁边的一根小竹签,沿着钵糕边缘糕点和小碗的粘合处划拉了一圈,然后将竹签斜斜地插-入这半透明的糕点里,将小碗倒扣过来之后——
竹签轻易地戳进了这糕点中央,手腕翻动,轻易地就能让它剩下的地方都和小碗脱离,好似布丁那样不全然透明的颜色,但偏偏又闪动着些许透亮的光芒。
她将这口糕点放进嘴里,咬了下去。
果然,看着爽滑的东西进嘴的口感竟然会带了点沙粘,但要说很粘牙吧又谈不上,好像只是在齿间稍稍一留,等唾液漫来了,它又渐渐地化开了。
等舌尖再想去追逐的时候,齿上又是干干净净,哪能捕捉到它留下的痕迹?
这样有趣的和视觉形成的些许反差,以及入口后的那点儿粘,像是小钩子一样轻轻挑动食客的兴致,不知不觉中就很容易把它整个吃完还浑然没发现,再一低头时只能看到空空如也的竹签。
程悠悠刻意放慢了咀嚼的速度,闭着眼睛在思考里面是不是有自己没尝到的味道——
半晌之后她睁开了眼睛:
没有。
就是很普通的米磨成的粉加了水,再倒入椰汁牛奶,点缀几颗红豆所做出来的糕点。
可是她按照自己口感辨别的材料分量,用一样的配方,做出来的就很爽滑,完全不粘牙的版本,或者是细腻碎碎的,入口就沙化的那种。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想秃了。
于是就这么在厨房里跟余楚生家乡里再简单不过的,人人都会做的糕点死磕到了半夜,直到瑛兴致勃勃地追完了米国最新的季播剧,肩上挂着毛巾,从房间里出来,路过厨房时看到还在里面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