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歆记得她,姓苗, 家里有两个儿子。哪怕萧家这份工作在同行里给的报酬已经不低, 但她却一心想给两个儿子都在本市买房好娶媳妇儿, 平日里总是省吃俭用,将所有的钱都存了起来。

之前萧时歆的母亲还未去三院那边的时候,她也经常跟在身边照顾着。

“萧总。”苗姨对她点了点头,开口喊了一声。

萧时歆不动声色,示意她有话可以直说。

“早晨的时候萧先生吩咐了让收拾太太的房间……”说到这里, 她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在等萧时歆的意思。

女人挑了挑漂亮的眉头,眼尾的线条往上飞,黑不见底的凤眸里好似盛着冰块,因为这个动作,那凉意就沿着眼角眉梢透了出去,最后竟然化出了淡淡的讥讽。

往年从未关心过被她封锁起来的卧室,今年倒是特意吩咐了,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想让谁住进去?”问这话的时候,萧时歆的目光往旁边的走廊上瞥去,已然明了某个男人的意思。

苗姨知她懂了自己的意思,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

“张小姐让我跟您说一声,她觉得现下住的地方就很好。”

萧时歆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了。”

“房间收拾好了就重新锁上。”

苗姨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萧时歆抬手关了门,冷清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连身边跟着的人都知道眼前是个什么局势,偏偏总有人以为自己能得很,膨胀地以为自己能对身边所有人呼来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