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眩的五颜六色被投射在各个角落,轰天的音乐声衬出热闹非凡的气象,正是应了开业的好兆头。

s市这家新开的酒吧‘大观园’,坐落在最著名的这条巷道里,来这里消费的多半都是拿钱烧着玩儿的败家子们。门口的豪车将一条两车道的马路堵得只有四条腿的阿猫阿狗们能凭借矫健的身姿上蹿下跳,把一干穿的人模狗样徒步走来的挡在巷尾干瞪眼。

唐晓染刚巧比堵车的那一堆来得早,顶着酒吧里映射的红绿灯光往里走,直走到一群端着酒杯的莺莺燕燕前,愣是没一个人认出她来。

她抬手戳了一下面前那个女生的肩膀,被打断聊天的人不耐烦地转身,扯着嗓子说了句话,被那响彻耳膜的音乐声盖的一丝不剩。

唐晓染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又被顶上晃眼的光球给亮了回来。

没兴趣在这种地方体验喊破喉咙的感觉,她顺手抓过旁边台子上不知谁放的话筒,拍了下确定有音响,平着音调对着话筒说道:

“舞台上甩脑袋那位大哥,对,就是你,麻烦让后台把音乐声调小,谢谢。”

世界瞬间安静了许多。

熟悉的音色将前面那群沉迷吹牛的小姐姐们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之前刚被她戳了的女生不可置信地回头上下看着她,在昏天的灯光里艰难辨别她的真身:“晓、晓染?”

“你这都穿的什么呀?怎么?你爸刚宣布把公司过继给你吗?”旁边凑上来一个穿着黑色露肩连衣裙的女生,端着酒杯的手圈上她的脖子,笑嘻嘻地调侃道。

唐晓染扯了下唇角,把外套脱了下来,淡定地回了一句:“今天出门有点事,就懒得再回家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