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灵宗中飞出一人,年有四十余岁,穿一身月白长衫,风流倜傥,背后奔雷矛,飒爽英气,踏空而来,神色似颇郑重,一步一步而下,每踏出一步,身上气息就越发膨胀,大袖飘飘。
秋飞翼神色郑重,庞大气机朝着船上的剑痕压制下去,打算将这一艘船上的剑气剑意强行压住,心中止不住一阵心惊肉跳,这样寒冷霸道的剑气剑意,还没能到宗门就令他眉心刺痛。
天山剑?还是说青锋解一脉?
左手五指徐缓下按。
右手已经从背后取出了那一柄奔雷矛。
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将船上的那一道剑气压制住,可是心中才稍微松了口气,他压制而下的气机引起了王安风留在了船身上剑气剑意的本能反抗,森白色剑意冲天起。
赵思淼眸子被映地一片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再看时候,海面上已经升起了数里薄冰。
飞灵宗长老秋飞翼在空中猛然后退数丈,伴随后退,右手月白色袖口一道裂痕直接蔓延到手肘部位,再然后,闷哼一声,袖口偏偏破碎如蝴蝶,露出了右前臂,神色不由得难看下去。
申屠弘业从船上踏步而起,道了一声师父,秋飞翼抬手按住他,两人回山,这里的残局很快就被飞灵宗的弟子处理,只是那一剑剑气出的景象,注定会留在许多人的心底,难以忘却。
而申屠弘业在回到山门之后,没有能够第一时间得到长老们的召见,而是被遣去换了一身衣服,服下丹药后,才被传唤到了中堂,心中忐忑的时候,看到了上首处走出了一位穿着布衣的男子。
模样看上去却不过只是四十多岁,只双鬓斑白,比起秋飞翼更为年轻,而且将文士的儒雅和武者的英气极好地结合起来,气度极为不凡,申屠弘业神色动容,上前半跪在地行礼,道:
“弟子申屠弘业见过老宗主……”
男子随意摆了摆手,一双眸子冷淡,端起茶盏,淡淡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说说吧。”
申屠弘业不敢抬头,额头渗出更多的冷汗,面对眼前老者,心中恐惧竟然不必面对先前几乎要取了自己性命的蓝衫王安风更少,微吸口气,强行镇定,将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半点不敢避重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