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山峦为暗器生生砸出去。
便是寻常宗师也得退避,这也导致了交手后留下的痕迹极为触目惊心。
单星澜却并不如何在意。
草原是不死的。
也是无法被征服的。
自古及今,中原不知道有多少雄主曾经挥军北伐,中原的铁骑强弩,曾不止一次地出现在这里,践踏过北匈族的鲜血,将柔软的草原践踏成了一团的烂泥。
可是现在,那些雄主已经化作草灰,草原还在这里,草原上的牧民唱着粗狂的曲调,大笑大哭,也都还在这里。
就算是这样狼藉的模样,只要等到来年,那些剑痕斩出的地方,就会有草的种子顽强地生长,大地触目惊心的伤口上,终究会开出一朵一朵嫩黄色的野花,风吹雨打,仍旧顽强地铺满大地,就像是他的百姓。
一路行至半途的时候,单星澜才看到了迟迟而来的八千阳金卒。
只是这些放眼天下难以匹敌的精锐此刻却极为狼狈,为首三员副将人人带伤,武功最强的那一个几乎被钉杀,是军阵护体,才没有被一剑刺穿了眉心,即便是如此,他的眉骨处也留下了一个狰狞的豁口。
此刻只是撤下来了战袍一角,死死绑着,鲜血还是不断往出流。
众人见到单星澜,心中激动,催动战马快些往前。
单星澜踏前一步,身如幻影,抬手虚点在副将眉心,以气机为其止血疗伤,见到阳金卒已不满八千人,且人人负伤,未曾动怒,只是略微皱了下眉,道:
“发生了什么?”
为首的副将待得单星澜收手,当即滚落马鞍,半跪在地,道:
“大帅恕罪,我等本来打算如令驰援。只是,只是我等才出了三十里,就遇到一人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