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风道:
“我从不喜欢弃子。”
契苾何力抬头,急切道:
“可是……”
王安风抬眸看着外面,道:
“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在没有人搜查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他身上的蓝色长袍不知何时化作了一袭青衫,腰间佩着一柄碧绿清幽的竹剑,左手捏着一张面具,轻轻覆在了脸上。
“我正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回来的。”
……
桑彭泽将一件一件的事情都分发了下去,等到脑海中所想象的一切漏洞都有所应对之后,才稍微从那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中挣脱出来,盘坐在绣毯上,一时间几乎有些恍惚之感。
先前步步为营,满以为布置已经足够完美,各路棋子都尽如心意,父王的宝物,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
可才不过数日,一切就都不同了。
心腹身死,兵锋已近,好处尽数都给人取了,最为憋屈的是完全不知道对手是谁,自己的布局和弃子就已经被砸了个一塌糊涂。
就好似是某位弈林高手邀人切磋,胸腹中自有千百种精妙棋路,所在处是杨柳依依,雅致之处,自己则已准备好了棋盘,闲敲棋子,对方如约而来,然后却从身后抽出了一把百八十斤的大铁锥,一下把棋盘棋墩先掀了个底朝天。
这般‘切磋’,和自己想法完全不同。
想到此事给人做了嫁衣,便觉得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