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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够袖手旁观。

琴弦微起。

周和璧心中则明白这种情况的原因。

矛盾点转移了,这很正常。

倒不如说,大秦和北匈彼此之间的冲突和矛盾本就几乎大得无以复加,只是五十年没有爆发大的冲突,被一直压在了下面,而年少者,见到秦人难免就跃跃欲试。

究其原因,秦地本就是和北匈接壤,荒苦偏僻的地方。

匈族曾经在吴地劫掠,也曾在边关肆虐,中原一直苦于此,而今大秦皇帝的父亲,在他三十岁的时候,曾经亲率三十万大秦龙骧铁骑往北而来,马踏北域,将上一代的北匈王杀死,打破了中原不能力战的传说。

这里的贵胄,家中都藏着满是战痕的铠甲。

都有祖先参加过那一次的战役。

换言之,都有长辈死在了百年间中原和北匈最大的一次战役之中,那是深深埋葬在心底里的深仇大恨。

那一次没有胜负。

北匈打得头破血流,但是大秦也不轻松。

那个时候的大秦皇帝刚刚过三十岁的生日。

他在草原的边缘,踏着河水,横枪立马,眼睛里盛放着天下,像是燃烧着永远不会冰冷下去的火焰,对着草原喝了一壶酒,白锡装的马奶酒,咕哝着说了一句往后还想喝,让大汗王心惊胆战退避三十里。

“这里是打不下来的吧,草原太大了,总会有放牧的人出现。”

“但是不要伸爪子。千万不要伸爪子,之后的皇帝是我的儿子,然后是我的孙子,伸出一根手指,我剁一只爪子,伸出来一只爪子,我剁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