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过于放肆了,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或者缄默,或者叹息,或者不忿开口。
两名仆役则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新晋丹房门客的那个大秦人又带进来两个炼丹杂役这件事情,在二王子府中的门客当中不胫而走,这几日来,已经算是人人皆知。
这自然是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寻常杂役只是叹息一声好运,颇为羡慕那两个家伙,可却颇为让有些门客觉得不愉,每日小聚时候,常常不忿讨论。自觉得自己等人那可是战战兢兢,学得了一身本事才来了这里,来了以后仍旧小心行事,生怕一着不慎,便令苦修半生的能耐埋没。
可是这个人倒好,本身病弱,没有本事可言,只是不知道怎么地得了客卿金先生的赏识,得以被引荐,见到了殿下之后,又用歪门邪道,让殿下将他留下。
这还不够,还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手下安插进了丹房。
这种行为在其余门客眼中,委实是小人得志,过于猖狂,联系到自身谨小慎微的行事,不由得心中不平,积郁在心,难以排解,只得借醉酒狂言来抒发。
其中一名仆役略微抬了抬头,望向南边。
再往那边不远处,就是丹房了。
……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丹房当中,两名穿粗布青衣,作丹童打扮的男子龇牙咧嘴,抄写经文,顾倾寒虽觉得这东西讲的就是个屁,握惯了短兵的手捏笔更是累得慌,可看看那边优哉游哉看书的‘王星渊’,揉了揉手腕,还是低头继续抄经。
作为刺客,审时度势,考虑时机和耐心是同等重要的素质。
贫贱是不可能的,富贵淫不淫看心情,但是太威武一定要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