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材高大,一身轻甲,右臂发力隐隐有些不适,正是当日王安风救下性命的铁卫,以中原的习惯,应该叫做任永长,因为当时主要是因为中了毒,加上这段时间正当是用人的时候,并未休假,只是巡查安全些的地方。
这日听到了动静,连忙赶来,因为人多闯不进来,就从王安风隔壁蒲永言家中跃下来,挡在了他的前面,此刻持刀,应对这许多武者,以及明显是中三品的高手,一腔年轻血勇还没有和上峰那样散去,当下心中一横,大喝道:
“有什么事,我都接下来了。”
陆文宣眼底浮现一丝轻蔑,他算是宗门弟子,看不起寻常巡捕铁卫这样的野路子出身,自心底里一股优越,却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轿子。
待得看到先前开口女子点了点头,这才定下心来,扭头道:“哼,你愿意自讨苦吃,那就怨不得人了,前次才捡回来的一条性命,今日就扔在这里吧。”
“看剑!”
言罢一声大喝,挺剑上前,掌中之剑瞬间挥舞出数十道寒芒,森森锐气,如同冬日雪梅枝,正是宗门中一套成名剑法。
任永长不甘示弱,持刀往前,他出身寻常,以安息国江湖情况,似他这种出身,想要学得高深武功,只能加入巡卫。
可是现在也不过只是寻常一员,所修内功和刀法,都是平平无奇,进展颇快,但是威力寻常的种类,重在扎实平和,一招一式,虽然不如陆文宣那样凌厉潇洒,却也守得不落下风。
王安风看着眼前厮杀,突然抬眸看了一眼远处。
……
“这样可以吗?大人……”
一座稍微高些的石头楼上面,蒲永言满脸的挣扎,在他前面负手而立一名中年男子,三十余岁,一双丹凤眼,几缕长须,含威不露,闻言淡淡道:
“你说什么?”
蒲永言怔了一下,那男子复又道:“若你是说你的属下,那么不必担忧,那天青子不是那样狂妄之徒,他此次所为是立威,而不是杀人。”
蒲永言心里稍微安稳些,一手扶着刀,手心又出了一层细汗,道:
“那,那我等何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