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之为先生的人并未开口,只是平静调琴。
先前开口之人也未曾着恼,依旧笑眯眯的,一挥袖口,门外那两名带着面具的人登时便松了手,那青年踉跄两步,扑入屋中,直接跪倒在地,双手支撑地面。
地上是华贵的西域绣毯,因而并不会感觉扎手或者不舒服。
青年将头死死垂下,不敢抬头去看,听得那声音笑了一声,轻轻拈起杯盖碰撞瓷器,慢悠悠道:
“你是见到了什么事情,怎得这般着急,若是在先生面前丢了我们的面子,方才或许已经要了你的脑袋来给先生赔罪的。”
胡人青年颤了下,面色煞白,连连叩首道: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用力颇大,额头一下一下撞击在地面上,就算是中间隔着了一层厚实的域外绣毯,仍旧磕出了许多血迹,琴音再起,未曾有丝毫的波动,依旧徐缓悦耳。
开口之人甩了甩手,随口道:“起来罢,我也没有要你如何,你便这样子恭恭敬敬,旁人还以为我要怎么你呢,叫人误会了怎么办?”
胡人青年身子又是微微一颤,这下却不敢再说什么了。
那人复又问道:
“说罢,究竟是看到了什么?”
青年身子颤了下,一双碧莹莹的眼睛里浮现出恐惧神色,额头稍微往下垂了下,沙哑道:“回禀主子,属下发现,刑,刑部的人杀过来了……”
那位主子的动作微微一顿,诧异道:
“这么快……”
旋即便又了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