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中三人安静下来,听着鸿落羽慢慢讲述,而方才硬接了一剑,震得气血沸腾的太叔坚也平复了自己的呼吸,靠坐在车厢上,安静去听。
鸿落羽慢慢道:
“以方才论,风儿手持利刃,交手时却仍旧用去了足足八十七剑,才破去了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刺,看似是落入极大下风。”
“可先前并不知道那个人在这三山阁前等了有多久。”
“更不知他出此剑之后,还有几成战力。”
“若是他提前一个时辰过来,静立养气,蓄势许久突然爆发,对上了措手不及的风儿,那自然是大占便宜。”
若是如此,也就是说我等一举一动,皆在对方眼下。
而且对面人手绝对不少。
尉迟杰心中明悟,却未曾说出这个影响士气的判断,只是笑道:“那看来那白衣服的痨病鬼可是鸡贼得很,用这种手段,真打起来想必不是王兄弟的对手。”
鸿落羽下意思打算不客气回上一句是不是瞎是不是傻,可随即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位不世出的大前辈,不能掉了面子,当下只是轻咳一声,道:
“是强是弱,唯有他日打过才能知道。”
“此人这一次刺出一剑,转身便走,显然是来下战帖,提前知会一二,无论如何,行为上算是磊落。”
磊落……
尉迟杰摸了摸自己脸上伤口,想到方才三百丈剑气铺天盖地碾压下来的模样,摸了下自己的衣袖,嘿然道:
“磊落?或许。”
“不过不把寻常人性命放在眼中,却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