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色闪烁了下,沙哑道:
“说过了,某是意难平。”
王安风微微皱眉,复又问了好些问题,可是方才表现得极为小心的后者此时却嘴硬得厉害,一点有用的东西都问不出来,咬死了自己就是意难平,咬死了自己只是偶然路过。
对于这种死鸭子嘴硬的货色,语言上的技巧几乎没了什么用处,反正已经点了其周身穴道,以药王谷嫡传的手法,对方内力还在自己之下,想要强行穴起码要几个时辰的时间,王安风干脆将其身上搜了个遍。
因为鸿落羽偶尔会在赢先生不在,以及圆慈打坐的时候传授王安风一些神偷门的手上功夫,那人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给眼前的少年轻而易举,一个一个拎了出来,连最后一点铜钱都没有留下。
天见可怜,这铜板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在哪里的。
可眼前少年只是随意拍了拍自己身子,那铜钱就跟见着了爹娘一样滚了出来。
他眼瞳瞪大,看着眼前少年,看着后者娴熟到了过分的手法,脑袋发懵,几乎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个贼祖宗。
一个很年轻,穿着白衣的贼。
一个还很年轻,下手狠辣,喜欢耍剑。
武功还高得没谱的贼祖宗。
等到王安风自其身上一个暗袋里抽出一张信笺的时候,那位‘意难平’面上神色霎时僵硬。
看其神色细微变化,王安风自然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非同一般,将这信笺展开,双眸横扫,自上面看过去,看到了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看到了上面所说的两行话。
‘那意难平曾经在扶风郡中坏了本堂之事,此事可以以意难平身份行事。’
‘若是能将其逼出,自然最好,纵然不能,也要坏了他的声名。’
少年眸子微微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