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歌眉头微微皱了下,道:
“你遵循有教无类之道,这会让你心中出现愧疚。”
夫子叹息,道:
“不错。”
声音微顿,复又加重了些语气,强调道:
“也会让王安风心境受损。”
“先前闯楼而成的锐气丧失大半,之后修行,难以迅猛精进。”
“所以,林自在那老不死也算好了,这种代价我必不可能坐视不理,肯定会去见他一面,王安风终究只是个引子,他真正的目的在于我,在于你。”
“十多年未曾见到他,没有想到,他竟未曾有丝毫悔改。”
“嘿,若非是有许多顾忌,老夫当真想要将他彻底留在这扶风。”
“一个‘唯我自在’的人,乖乖呆在学宫里面静思己过才是最好。”
唯我自在。
听到这熟悉的四个字,任长歌心湖中泛起了一丝涟漪,转瞬即被压制,淡淡道:
“你一个人,留得下他?”
夫子笑出声,洒然道:
“若留不下他的人,至少要把他的右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