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自杀罢了,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不过,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了这个没人性的畜生!”
王安风点了点头,未曾开口,只是取了块布,轻轻擦拭剑上血迹。
前面丹枫谷武者张了张嘴,却未能发出声音,只有粘稠的鲜血流淌下来,逐渐模糊的视线之中,王安风和杨景明的两张面庞逐渐化为了没有实际意义的色泽,渐渐黯淡,复又汇聚成了记忆中最深最深的一幕。
太阳很大,天很蓝。
那时候他六岁。
在自家院子里玩泥巴,门外有个瘦高瘦高的陌生青年朝着他招手。
他过去了……
耳畔响起来了一月前那道玩味的声音。
“我们找到了你老家,你母亲,他老人家还活着……”
“只是当年,怎么说呢,当年啊,她丢了儿子,把眼睛给哭瞎喽,只是身子骨还算是健朗。”
“所以这一次。”
前面的中年男子摸了摸鼻子,笑地和善。
“弃子,你……去不去?”
“当然当然,你是有选择余地的,毕竟嘛,都是自己人,你也知道,我行走江湖素来与人为善,一切都好商量。”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