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这么近,黎言之也看到了。
她捏紧房卡,往后退一步,握住门把手的手还没松开,就这么紧紧攥着,指尖因为吃力而变形,发白,手背青筋凸起,和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不同,这双手‘面目狰狞’,似是身体在强撑发出的唯一信号。
可惜祁蔓看不到,她只是睨眼黎言之,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开口。
刚刚讲了那么多黎言之都没说一个字,祁蔓有种自取其辱的憋屈感,她恨死这种感觉了,索性低头离开黎言之房门口。
她走出两步才接起电话。
“下来了。”祁蔓嗓音温和:“我知道,好——”
语气中有不明显的宠溺,宛如最后一箭,射中黎言之,她在听不到高跟鞋声音时才慢慢松开握住门把手的手,柔软的掌心印出门把手的痕迹,怵目惊心。
门砰一声关上,伴随不明显的重物落地声。
黎言之跌坐在门口,指腹死死按着太阳穴位置,那里神经引发的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剧烈,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脑神经在拼命拉扯,撕拽,似是要把她整个人撕开,剧痛让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门边轻轻喘息。
包就落在身边,黎言之用已经麻痹的手从里面拿出药瓶,抖了好几次才倒出白色药丸,手抖,药丸倒了很多出来,有几颗砸在地面上,发出轻微声响,黎言之顾及不了那么多,她拿起两颗含在嘴里,唇瓣干涩,咽下去的时候不断干呕,试了两次才吃下去。
不见功效。
黎言之想几秒还是从瓶子里又倒出两颗,仰头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