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举起酒壶,辛辣酒液入喉,她低声笑起来俯在案上,扫落了数个酒壶,一室酒香弥漫。
“西辞!你师傅呢?!”夜阑眉眼满是焦急,一把拉住了正在云华殿洒扫的西辞。
“师傅……”西辞想了想,“中午看她提着一盏梨花灯出去了,不知去哪,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哎,夜师叔,这灯怎么在你这儿?”西辞指着她手里拿着的梨花灯,问道。
话音刚落,那人已如流星消失在天际,那一夜,夜阑翻遍了整个奕剑听雨阁,最后在她从前住的幼年弟子厢房找到她。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柩洒在那人身上,美人醉卧,白衣胜雪,风姿卓越。
她放下灯,悄悄走过去,那人似有所警觉,一声低喝:“谁!”
同时利剑出鞘,寒光闪过,已攻到她面前,夜阑几个轻拨化解了她的攻势,夺下她的剑。
“是我”夜阑声音嘶哑,连日来不眠不休一闭上眼都是她的音容笑貌,如今朝思暮念的人就在眼前,她忍不住想去抱一抱。
黎浅却退后了几步,摇摇头,“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夜阑握紧拳,指甲深陷进肉里也不能抵挡心里的痛十分之一。
“黎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相伴十六载,纵使你我不能明媒正娶也已拜过天地,我曾以为你是我一生的依靠,是我最后的归宿”黎浅说着,又去拿酒,“可是到最后,原来世间情爱都是如此情不如纸,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