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脸色一如先前,看不出高兴与否,语焉不详道:“东宫的好东西比孤的国库还要多,难为太子一片孝心了。”
秦稷作揖:“儿臣自当把最好的进献给父王。”
姜烟站在两人中间,很清楚地看到秦稷眼里一闪而逝的幽暗,心里略微有些担心。
虽然父子俩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但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秦王说的话奶人寻味,秦稷也未免不会记仇。
若是秦王真的对秦稷不满,可能真的对秦稷不像之前那么信任,届时这太子之位秦稷也不会坐得稳。
最大的问题就是,秦国除了秦稷,没有人堪当大任。
秦王子嗣本来就少,除了早夭的二皇子,神游残缺的四皇子,其他四个皇子都是半瓶水,连跟秦稷一争的能力都没有,遑论把国家交给他们。
这也是秦稷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因为他清楚,秦王不会把国家大事当儿戏,在储君的选择上肯定会慎之又慎,而他是最适合的那个人。
姜烟心里一阵叹息,头疼了起来。
别人家九子夺嫡,场面堪称刺激,到了这里,一个两个都不中用,连秦稷的话都不敢反驳,这还是皇室中人吗?
自从秦王病了之后,秦稷就开始慢慢显露本性,就算是探望秦王,也会很快就离开,从没待过这么长时间。
姜烟心里隐隐有预感,秦稷之所以还不走,是因为她。
秦王依旧在看奏折,好像压根没秦稷这个人,姜烟被盯得头皮发麻,刚想说借机离开,秦王缓缓开口:“太子若是没事就先退下吧,我跟你妹妹有话要说。”
秦稷站起来,丝毫没有被赶的尴尬,而是对秦王道:“那父王好好袖子,儿臣不打扰了,九妹送哥哥出去吧?”
姜烟内心是拒绝的,但害怕不如秦稷的愿他会对秦王下手,不情不愿的将他送出去。